柳婧舒慢慢坐起身,并不冷,但她拉過棉被將自己裹緊,下意識看著床下的棉鞋。
她沒穿過繡花鞋,不知道穿著那樣的鞋子,自己會不會覺得臭美,但是縫著珍珠的長靴真的挺漂亮。
下床,套上棉鞋,她的鞋頭也有一抹深褐色的血漬,但那不是砍殺敵人留下的,而是殺雞染上的血。
聽起來有點掉分兒,但是她很感激,感激自己不是蕭芳。
從及笄之后,她陸陸續(xù)續(xù)作著怪夢,一段段的故事、一篇篇的哀愁,不同的女子與男子在夢境中反覆出現(xiàn)、離開、消失,她不理解為什么會作那樣的夢,可每回醒來,心里頭總有說不清的滋味,是愴然哀凄、沉重壓抑。
公雞啼鳴,她將自己從低沉的情緒中拉回來。
走到院子里,淘水盥洗后進廚房升火,打開米缸,就剩兩把米了,頂多能夠撐得過今日。
想了想,她走到地窖前,拉開上頭的木門,順著梯子往下爬,地瓜也剩下不多,豆子麥子早已告罄,兩甕腌漬的菜還有半滿,她覺得很煩,但時間不容許她在這時候多想。
隨手挑幾顆地瓜,盛了一碗泡菜,她爬出地窖進廚房做早飯,另一邊還起了爐子熬藥。她直覺看一眼掛在墻上的藥包,還剩下兩日的草藥,爹爹那病得長期養(yǎng)著,一日不可缺藥……
「停!」她對自己說,真的不能再想,再想就要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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