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雪微微皺了皺，似乎有些苦惱。

        “我快死了?！敝x驚雪說。

        可他面前的人沒有回應(yīng)他，也沒有像過去一樣滿心滿眼充滿了對他的擔(dān)憂，于是謝驚雪嘴角的弧度終于慢慢地、慢慢地落下。

        “你……后悔了？”謝驚雪咳著，血順著他蒼白的唇角落下，“或許……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幫我，教我那些功法，這樣……我也殺不了那么多人?！敝x驚雪本想惡劣地指責(zé)許青墨，想讓許青墨不好受，可當(dāng)他好不容易疲倦地掀開眼簾，對上許青墨那雙眼睛，他卻又沉默了。

        片刻后，他輕吸了一口氣，目光貪婪地從許青墨臉上掠過，卻又匆匆移開了視線：“怎么……你也跟他們……一樣，想……殺了我？”

        謝驚雪不會拒絕許青墨撿起地上的匕首，對著他的心臟刺下。

        比起死在那些滿臉褶皺的老頭手里，謝驚雪還是更想死在許青墨手里。

        然而許青墨依舊沒有回答謝驚雪的問題，也沒有沒有撿起地上的匕首，他沉默地盯著謝驚雪。

        他的耳邊有一道其他人都聽不見的聲音響起：【絕望值79%……85%……91%……97%……】

        被許青墨一直盯著，謝驚雪忽然有些微惱，他想問許青墨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可他終究沒能成功問出口，因為他已經(jīng)很累了，累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當(dāng)沉重的眼簾逐漸開始落下，謝驚雪卻依舊想抵抗那份困倦，想再好好看一眼眼前的人。

        這時，一聲極輕的嘆息響起：“罷了。”

        恍惚間，謝驚雪感覺自己被人輕輕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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