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太累了?!筂an哥在某次協(xié)助轉賬時忍不住說,「其實不需要這麼詳細的記錄,我相信你。這來回轉賬的手續(xù)費都快趕上看護一天工資了?!?br>
但她依然堅持?!高@不是信任的問題,」她輕聲解釋,「這是責任。我不想將來有任何疑問的可能X。」這些JiNg細的記錄成了她的保護殼,讓她能夠在情感風暴中保持表面的平靜。然而身邊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正在將自己b向崩潰的邊緣——她會在半夜突然驚醒,檢查轉賬記錄;會在課堂上突然拿出手機確認匯率;甚至在做夢時都在計算港幣對臺幣的換算。
她的手機里充滿了各種提醒:匯率提醒、轉賬提醒、探視提醒。她的生活變成了一個由提醒和待辦事項組成的迷g0ng,每一個轉角都可能遇到新的挑戰(zhàn)。
就在這時,李仁言和他的另一個朋友李水宏因為志銘的事故與她越來越熟悉。從最初的客氣稱呼「程小姐」,到現在直接叫她「心凝」;從每句話必帶「請」、「謝謝」,到現在用幾個表情包就能交流。他們見證了她這段時間的變化,終於忍不住開口。
在某次深夜的群組聊天中,李仁言寫道:「其實你做得已經夠多了。說實話,就算你在出事那一刻就切斷關系,也是人之常情。何況你原本就已經想分手...沒有人會責怪你?!?br>
李水宏也附和:「不要用道德綁架自己。你為他做的一切,早已超出任何人的期望,甚至超出了合理范圍。你也是受害者,記得嗎?你也有權利保護自己的心理健康?!?br>
但外界的看法卻截然不同。親戚朋友們私下議論紛紛:「怎麼看她好像不是很傷心?」「是不是太冷靜了點?」「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無情嗎?」這些話語像無形的針,一點點刺痛著她。最讓她難過的是,連鍾志銘的某些親戚也開始質疑:「為什麼她看起來不像個傷心的nV朋友?」「是不是早就想擺脫他了?」
這種內外交困的壓力讓程心凝幾乎喘不過氣來。她開始在深夜獨自散步,從九龍?zhí)磷叩酵?,再從旺角走到尖沙咀,看著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卻感受不到絲毫寧靜。她會站在海邊,任海風吹亂她的頭發(fā),想像著海的那一邊,有一個生命正在為生存而戰(zhàn),而自己在這場戰(zhàn)斗中扮演著一個復雜而矛盾的角sE。
有時候她會經過他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那家他總說N茶太甜的茶餐廳,那個他們躲過雨的騎樓底下,那個可以看見整個維港的觀景臺。每一個地方都像一個時光膠囊,封存著過去的片段,提醒著她曾經的存在。
就在這個最脆弱的時刻,一個nV人出現了......
那是個周末的午後,程心凝正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整理醫(yī)療費用報銷單,一個陌生號碼在群組出現。對方自稱是鍾志銘在臺灣的朋友,從共同朋友那里得知情況,想了解能否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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