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鬧得動靜太大,說是血濺紫宸殿亦不為過,幸好揚靈過來后,兩人都收斂許多,蕭豫也沒跟他這不知好歹的皇侄計較,匆匆請辭離去。
揚靈也回閣歇息下來,悲風汩汩響了大半夜。到子時,有雨來至,徹夜到枕上,如哀松碎玉,音調凄苦,秋聲正是如此。她莫名積郁,朦朦朧朧半睡半醒一宿,始終不寐,待天光微露,才披衣從床上坐起。
天sE仍未轉霽,她對鏡梳洗半晌,忽聽云岫道:“殿下聽說了么?陛下忽發(fā)惡疾,臥病在床,連今天的早朝都未能去。”
“什么?”揚靈一愣,放下手中的金翠花子,回頭問她:“阿兄昨夜不還好好的么?”
云岫嘆氣道:“誰知道呢,陛下身T向來康健,怎么會急火攻心,夜半突發(fā)嘔血之癥。”
揚靈滿面憂sE,連另一邊面靨尚未來得及貼好,已經站起,焦急著出閣。云岫拾了把傘,快步跟在她身后撐開來,擋去綿綿雨絲,埋怨道:“殿下行事總如此毛糙。”
揚靈不說話,悶頭步至天子寢閣,恰好碰見一g0ng人呈藥yu入,她提裙上前,輕聲道:“我來罷?!?br>
那g0ng人將藥遞給她,同云岫在閣外等候。揚靈端藥到御榻邊,湊近了只聞見一GU清苦藥味。掀開帷幄,那氣味越發(fā)濃烈,她的兄長正臥于其間,雙目簾垂,面sE蒼白。她不禁愧疚,將藥放到榻邊幾上,跪坐在熏籠畔,小聲喚:“阿兄……”
他驟然醒轉,眼眸黯淡無光,靜靜照映著她半晌,忽然伸出手來,撫m0她的臉頰,低低問:“沅沅?你怎么過來了?”
揚靈扶他慢慢坐起,垂首靠到他x膛,輕聲道:“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阿兄盡管罰我,臣妹絕不有任何怨言?!?br>
他微怔,攬著她肩頭,輕道:“阿兄怎么會怪你?只恨我自己一時疏忽,叫他有可趁之機……我最恨的,是我無能?!彼钅讉€字吐出,帶著麻木的恨意,聽來叫她心驚,不由得抱緊他,臉貼緊他x口,喃喃道:“阿兄何故這樣責備自己?我不覺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就算有,又如何怪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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