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坐起,鐘永憐連忙伸手攙扶,只是手上觸及后背,摸得一掌冰涼濡濕。
“寢衣和床褥都被汗?jié)裢噶?!”她又忙起來,“我這就去尋套干凈的給你換上?!闭f罷立即起身,匆匆往別屋去了。
齊雪獨自坐著,渾身虛軟,卻也不想成人負累。她勉力下床,端起那碗濃黑的湯藥,一路詢問著丫鬟,摸索去廚房的路,尋塊方糖壓下苦味。
廚房門口懸著一道厚重的落地布簾,依舊掩不住里邊熬藥的清氣,齊雪雙手端著藥碗,那點重量于她而言已是泰山壓頂。
正欲開口請里面忙碌的人幫著掀開簾子,卻聽得朱大夫與兒媳在說話。
“一錠金子?我可算見識了皇都那些大人的闊氣!只是,我聽說他們此番是帶了御醫(yī)的,怎地又把娘給請去了?”
朱大夫嗓音沉悶:“那位御醫(yī)一早便推說水土不服,無法看診了?!?br>
“喔……娘,您這是怎么了?方才在馬車上見您神色倦怠,我沒敢多問,莫非……他們?yōu)殡y您了?”
“你可知道,我今早是去給誰看診?”
“誰?”
“是……唉……”?朱大夫重重嘆了口氣,“是小意,就是那個給你鑒過鐲子的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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