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心疾發(fā)作來得兇險、去得遷延。在家中將養(yǎng)了半月有余,氣色才漸漸回轉。
這一病,便誤了入冬前獵取獸皮、貼補家用的最好時節(jié)。
加之無法操持重活,那為購置地皮欠下的款項,便如同窗外日益凜冽的寒風,一陣緊似一陣地刮在兩口子的心頭。
齊雪對著空了大半的錢匣,不禁輕聲嘆道:
“若是……若是當日收下鐘小姐那柄劍,此刻拿去典當,眼前的難關或許便能過去了。”
話一出口,她便悔了。
回頭只見薛意眼睫低垂,在憂愁的臉上投下青影,眉宇間是深重的愧怍。
“是我不好,”他良久開口,“因我一己之念,累你同我一起受這清貧之苦。”
“胡說什么!”齊雪立刻走到他身邊,輕輕抱著他,“錢總能掙來的,你的身子最要緊。我們說好了的,要一起想辦法?!?br>
待到薛意身子大好,雖已入深冬,山林間萬物蕭索,獸跡難尋。他仍執(zhí)意要上山碰碰運氣。
送他出門后,齊雪一個人去了縣城街上。
她的腳步最終停在了那家首飾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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