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搖搖頭,有些無語。
他忘了有個詞叫近鄉(xiāng)情怯,有時候,越是期待越是在意的事,在面對的時候就越是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三月的時間一點都不長,可對于一個焦心等待的人來說,等待中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是漫長難熬,特別是在面對未知的未來時,沒有人是不惶恐難安的。
琳瑯絞著衣擺,哭得太久,連嘴唇都有些泛白,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被人鄙視了,可是她沒辦法,她……不敢回去。
因為不知道要怎么面對。甚至,這些事情已經(jīng)復(fù)雜到超出她的認知,讓她每一天都不由得懷疑這會不會是另一個夢。她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有時候她都忍不住想,自己到底有沒有Si過……
正想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異動,她抬起頭,就見一直以來跟在陸深身邊打下手的小藥童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張老舊泛h的輪椅,推著那個她Ai到骨子里同時又恨到骨子里的人,慢慢的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先前他無知無覺的躺在床上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何,可這會兒再一看他,以前合身的衣服空落落的罩在他身上,竟是松松垮垮的寬了一圈。陸深說過,這都是因為這一年來他都是在以自己的JiNg氣喂養(yǎng)著她的魂魄,要不是每天用藥吊著,只怕早就沒救了。
想到這里,琳瑯眼眶又是一紅,可是還沒待她回過神來,陸深盯著越行越近的傅景容,卻是冷笑一聲,率先罵開了,“你倒是不怕Si,英雄救美舍己為人,?。窟@才剛醒又出來折騰,再這么下去,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罢Z氣頗為諷刺,一邊說還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旁邊的琳瑯,就差嘆一聲紅顏禍水了。
傅景容倒是不在意,隨他去說,也不覺得有什么,反倒目光SiSi盯著琳瑯,見她一直垂首不敢看自己,才輕笑一聲,回道:“我就是不放心,讓你出來尋人,這么久了也不見回去,心里有些著急……“說完,又深深看一眼琳瑯,見她還是不搭理他,只好無可奈何苦笑一聲,對陸深道,”行了,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琳瑯照顧我就行?!?br>
這便是所謂的過河拆橋了吧?陸深心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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