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鑲?cè)A也朝方公公頷首一笑,然後彎身進(jìn)了那個她曾在一次雪夜狼狽逃出的書房,里頭暖的如三月初春,一熟悉身影正直立在長案前,習(xí)慣X的執(zhí)著玉管毛筆批著公文,那身明h龍袍微微刺痛她的眼角,但她只是緩緩走到他身側(cè),垂著眼簾,開始握起一旁的墨塊在硯臺上細(xì)細(xì)的打圈。
安靜的書房里只有毛筆在紙上摩挲的聲響,和磨墨塊的聲音,如此二人獨(dú)處一室,卻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那立在長案前的人也沒對她的出現(xiàn)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逕自寫著毛筆,如處無人之境。
幾個時辰過去,南鑲?cè)A習(xí)慣X的收拾一下,然後便靜靜的離去,自始自終都是一語未發(fā)。
自從墨越朔離開的那日起,這便是她每日的例行公事,她知道自己愧對的人太多,g0ng正走了,墨越朔離開了,如今,墨越言卻是唯一一個她能補(bǔ)償?shù)膶ο蟆?br>
她知道自己心已Si,不可能再對其他人動心,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這樣默默的陪在他身邊,就算只是替他磨墨,就算只是幾個時辰,就算他如今視自己為無物,就算自從上回她誤會他之後,他便沒在再對她開口說一句話??她也無所謂,她要的,只是慢慢償還自己所虧欠的一切。
一片柳絮般的飛雪飄落她的眉心,讓她的眉心處微微一冰,她抬起頭,望向那個清冷一片的淡藍(lán)sE天際,想起自己在墨越朔離開的那一天,竟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如今想起,還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她當(dāng)初進(jìn)g0ng,憑的是先帝的一道圣旨,為的是能夠離墨越朔更近一些,然後她進(jìn)了戶部,遇見了高圓圓,遇見了宋書,遇見了g0ng正,讓她在g0ng里的日子添了不少sE彩,再然後,先帝駕崩,墨越言即了位,她成了鑲妃,墨越朔就此成了她永遠(yuǎn)也得不到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如今也真的離開了。
感覺雙眼里一陣Sh潤,她趕緊抬手要抹,卻在抬手之際被人握住了手腕,她微微一怔,依稀見到一抹湛藍(lán)sE的眼熟身影,對著她道了一句,「剛從皇上那兒出來麼?」
見是蕭承風(fēng),南鑲?cè)A扯出了一抹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br>
「那隨我去個地方吧?」蕭承風(fēng)低眸望著她笑了笑,提議了一句。
南鑲?cè)A看著他,心里起了絲暖意,蕭承風(fēng)總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待在自己身邊,也總在自己需要幫助時適時出現(xiàn),無論是當(dāng)初墨越朔出征,還是幫著她介入北伐,亦或是墨越朔下獄一事,他也跟著g0ng正一無反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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