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吉普賽女巫不會與他有視線交匯后,年輕的公費生悻悻然回過頭,重新看向蕭笑,強調(diào)式的補充了一句:“……就是在圖書館里復習功課?!?br>
蕭笑喵無表情的盯了他幾秒鐘。
鄭清立刻心虛的撇開了目光,同時撅起嘴吹了口氣,將額前粘著的那張黃色靜心符符紙吹的飄飄而起。
實際上,最近幾天他只有一小部分時間用在了圖書館上,剩下的時間他都悄悄溜去了二維進化實驗室——無論是肥瑞的身份,還是吳先生的身份,亦或者冬狩時候的四位不速之客,都像一根根刺一樣卡在鄭清的心頭——他需要找人拔拔刺。
一根兩根還好說,雖然不那么讓人舒服,但畢竟傷害有限。在這段緊張的期末日子里,慢慢也會被人忽略。
但一把兩把刺都扎在心頭,就很糟糕了。
連續(xù)幾天,鄭清都從噩夢中驚醒。很簡單也很讓人頭痛的噩夢。但令他非常在意的是,每次從噩夢中驚醒,他都記不起來自己夢見了什么。唯一記得的只有心悸般的驚恐,以及腦海中模模糊糊、大片大片的血紅顏色。
不清楚是不是眼中淤血消散后出現(xiàn)的新的后遺癥,鄭清只能自己想辦法。
他先去校醫(yī)院,試圖請那位馬臉治療師開一點安眠鎮(zhèn)定、驅(qū)逐噩夢的藥劑,卻被告知臨近期末,學校嚴格控制學生使用鎮(zhèn)定類藥物的數(shù)量,要求學生們盡量用精神克服相關困難。
“這對你們純化精神非常有好處?!毙at(yī)院的治療師這樣對年輕巫師解釋道。
但鄭清對這種說法非常懷疑——相比較而言,他更愿意相信學生們私下里流傳的某種說辭——學校的高階巫師們正在某處隱秘之地進行一場艱苦的作戰(zhàn),耗費了大量的物資,導致校醫(yī)院的精神抑制類藥劑庫存不足。
而鄭清請求做一些專項檢查的結(jié)果也不容樂觀,或者說,檢查結(jié)果令他沮喪。因為校醫(yī)院最終給出的結(jié)論是他非常健康,除了因為壓力太大稍微有點神經(jīng)衰弱之外,身體沒有一點點其他毛病了。
這個結(jié)論愈發(fā)強化了校醫(yī)院治療師的意見,不會給年輕巫師提供精神抑制類的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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