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觸碰到鏡面的那些白色霧氣,鄭清就感到一股巨大的、粘稠的力量開始包裹自己。身上的護符幾乎在剎那間便綻放出燦爛的光輝。
他雙手用力,試圖抓住前后兩位同伴。
但蕭笑手心因為冒汗有些濕滑,在進入鏡中通道很短時間內,便從他的手中滑走。男巫猶豫了幾秒鐘,便放棄徒勞伸手的動作,轉身,抱住了身后的女巫。
黑色的貓尾從他的袍下探出,像一條長長的繩索,束在兩人腰間。
女巫輕哼了一聲,發(fā)間的貓耳軟軟的趴了下去。
兩個人一同滾進鏡中世界最深遠的地方。
不知滾了多久。
鄭清感覺是一段很長很長的距離,仿佛有一個月,甚至一年那么久。但又感覺時間很短,短到他甚至沒有經(jīng)歷一次完整的呼吸,后背便重重的撞在了一處柔軟的草甸間,撞的他差點閉過氣去。
唔。
鄭清悶哼一聲,來不及換氣,就急忙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株枯死的橡木。橡木粗大的樹干從中間剖開,露出漆黑、空虛的樹心。剖面的邊緣,仿佛被雷電或野火燎過,露出碳化特有的焦黑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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