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螢幕亮起的時候,凌晨兩點零三分。
在漆黑的臥室里,那道冷白sE的光像是一把銳利的手術(shù)刀,JiNg準地劃開了林予柔好不容易縫合起來的平靜。她原本已經(jīng)快睡著了,或者說,她強迫自己必須睡著,畢竟明天早上九點還有個重要的提案會議。
她瞇著眼,伸手去m0床頭柜上的手機。這個時間點,通常只有兩種可能:詐騙集團的簡訊,或者是喝醉酒的周愷。
她看清了螢幕上的字。
周愷:[睡了嗎?我在你家樓下。]
予柔的手指懸在半空中,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那種感覺說不上是痛,更像是一種從高空墜落的失重感。
九十二天。
距離他上次毫無預警地「消失」,已經(jīng)過了整整九十二天。
這三個月里,予柔經(jīng)歷了所有被冷暴力的標準流程:從一開始的瘋狂傳訊「你怎麼了?」,到中間的自我懷疑「是不是我那天說錯話?」,再到最後在姊妹淘面前喝得爛醉,發(fā)誓要把這個渣男徹底封鎖。
「如果他再出現(xiàn),我就報警?!鼓鞘撬贙TV包廂里吼出來的豪語。
但現(xiàn)在,看著那短短的一行字,予柔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打字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報警。她沒有封鎖他。在這九十二天里,她雖然刪掉了對話紀錄,卻始終舍不得按下那個「封鎖」鍵,像是在門縫里留了一把備用鑰匙,賭一個萬分之一的可能會有人回來拿。
現(xiàn)在,那個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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