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廳中立了一瞬,轉身便要去迎,剛踏出門楷,卻見音音蒼白著一張臉,緩步進了連廊。
細細的風吹來,吹起她碧羅青的裙角,帶了點弱不勝衣的輕愁。她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專注神情,腳下不查,一下子便撞進了江陳懷中。
男子帶了薄繭的大掌在她腰上一扣,輕笑:“路也不看,是專往本官懷里鉆嗎?”
音音耳尖透出點紅,伸手來推他堅實的胸膛,她還在一遍遍盤算柳韻那頁宣紙上的內容,心里發(fā)虛,唯恐被江陳瞧出什么,忙低低道:“大人您又取笑我?!?br>
這聲音透著嬌嗔,倒是讓江陳愣了愣。她往日說話雖則也軟糯,帶著股子江南煙雨味,卻極少同他撒嬌嗔怪。
他平素靜水深流的眸子里透出點笑意,緊了緊那細軟腰肢上的手,一壁帶去了內室。低頭看見她臉色蒼白,又蹙眉:“今日如何過去?可是受了委屈?”
音音喉嚨發(fā)緊,卻說不出話來。要她如何說呢?老夫人只讓她抄了幾卷經書,柳韻說話也極為和氣,似乎挑不出什么天大的委屈,說出來不免矯情。況一個是他至親祖母一個是他敬重的未婚妻,他聽了大概只會覺得自己多事。
只是那后罩房里的陰寒,那春宮圖的不堪,卻讓她渾身打顫,那拼命保存著的一點清傲,似乎在那座深深府邸里,不堪一擊的很。
她深吸一口氣,扯出點笑,搖了搖頭。
她面上一點血色也無,手腳也冰涼,讓江陳目光頓住,沉聲喚了句:“沈音音?!?br>
猶豫了一瞬,終究是道:“娶妻是我對江家的責任,你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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