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凝暮青春期時認為愛情與性欲必須要同時存在，否則人跟野獸則毫無區(qū)別。長大后她發(fā)現(xiàn)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做愛比談愛要簡單得多，且人和野獸之間的區(qū)別并不大。

        在酒吧認識不到三個小時的男女到了酒店床上會以夫妻相稱，而在戶口本上有過一年夫妻關(guān)系的人卻從來沒有喊過彼此一句除名字以外的稱呼。

        黃凝暮認為這是孟衡的原因。

        他看起來太正經(jīng)，跟尊佛像似的，喊一句老公都覺得是在瀆神。

        她在看到孟衡的玉墜時問過一次，“你信佛嗎？”

        他說：“以前信。”

        直到高一前，孟衡都隨母親信佛，每年會到寺廟里小住，腕間也會戴著佛珠。

        摘下佛珠的契機是初三那年的寒假，孟衡在寺廟里經(jīng)歷了人生第一次夢遺。

        屋子里滿是檀香，他做了一場春夢。

        夢里他坐在沙發(fā)上，也許是一張椅子，他看不清。

        他只能看見自己的性器，勃起的雞巴向上翹起，棍身上是粗陋暴起的青筋。明明這些筋絡(luò)在手上也有，都會隨他的動作一彈一跳，但孟衡就是覺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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