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好幾日,羌蕪頭回看見小姑娘用完一碗飯,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
音音用罷晚膳,坐在海棠花下打發(fā)光陰,身邊人都散了,本來溫笑晏晏的神色凝住,半垂眼簾,空茫又襲了來。
桌案上的燭火噼啪一聲,她聽見門簾輕響,有腳步聲起。也未轉(zhuǎn)頭,隨口道了句:“羌蕪,不必進來伺候,容我待一會?!?br>
話音落了,并不聞身后人轉(zhuǎn)身而去,只有一片春夜的寂寥。
她蹙眉回頭,便見江陳一身墨藍海水錦,立在昏黃的燭光下。
他今日未束冠,墨發(fā)用月白絲帶束成高馬尾,發(fā)尾撫過利落的下頷,竟淡薄了平素的冷厲,帶出了幾分桀驁不馴的少年氣。
負(fù)手走來時,步伐穩(wěn)健,清風(fēng)朗月的矜貴,狹長的鳳眼迷離濕潤,有桂花釀的甘醇酒氣。
走的近了,他扯住音音的袖子,語氣不善,還帶著絲絲的委屈:“沈音音,我的荷包呢?”
音音頭一回見他飲酒,微偏開頭,眉眼間露出絲嫌棄神色。
江陳微揚了下眉,抓住她的袖口不放,頑劣的少年般,薄唇輕啟,朝她呼了口酒氣。
看見她轉(zhuǎn)頭避開,偏不如她愿,又湊過去,將桂花釀的清醇呼在了她耳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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